• “娘,娘!”她要抱抱。
•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 真别等了,就现在!坐在电脑前,新建一个界面洁白洁白的Word文档,飞快地输入故事的主题和今天的日期。然后你写我写咱都写,让曾经被微博、00、魔兽、美剧占有的时间都让位于我们伟大的记忆旋涡,让有生之年摇撼和刺伤过我们的往事扑面而来,我们只需用文字记录下那些让我们感到真正活过的东西。
• 写作的同时再兼一份每周四十小时的工作是有可能的。成千上万的人都这么干过。但是,时间一久,疲倦袭来,注意力分散,创造力消减,于是你便面临罢手的诱惑。在从业之前,你必须找到一个能够以写作为生的方法。
• 不喜生命过于完满的人,不喜容颜完美无缺的人,不喜性格坚不可摧的人,生命该是丰满并存缺陷,缺陷是灵魂的出口。我且想对你说,我的心尚是空的,若你愿意入住,我会给你一个干净舒适的床位。
•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 灵感是瞬间的东西,一旦离开,就抓不回来了
• 彼处桃花盛开,绚烂如满天凄艳的红霞,你笑得从容,而我却仍在这里守望,落英如雨,印证我仿佛拈花一笑的了然。爱,如此繁华,如此寂寥。
• 一个很困难、如此困难以至于从来就一直像这样困难并且现在来看更为困难的事情是、去认识人类本能与人类心智之间的关系、因为一个人必须要认识创造这个行为与创造者用以创造这一件东西的题材之间是什么关系。
• 我觉得单纯为了面包而写作,很快就会窒息我的天才,扼杀我的才华。而我的才华不只体现在文笔上,它更多地体现在我的心中,它完全是通过一种豪迈而高尚的运思方式产生出来的,只有这种运思方式才能让我的才华永葆活力。从一支唯利是图的笔下是产生不了任何伟大有力的作品的。
• 我想我们都在寻找,那个能接受你无边孤独的爱人,当下午阳光照入你的咖啡杯旁,你正捧着杜拉斯的《情人》看的入迷,那调皮的爱人环过你的双肩,琐碎又不那么浪漫的话语萦绕耳旁,也能觉得突然的心安。我爱的人也爱我,但她不浪漫,只会安静轻抚发端,我竟这般心安。念及她长发轻骚脸颊,柔软又微痒,彷若这刻能于她臂膀中,嗅她芳香入梦,半梦半醒中听闻爱人轻微柔软的梦呓。
• 绑票太阳,是白日的噩梦;囚禁月亮,是黑夜的轻生。
• 准此,则横贯公路的景色何忍欣赏,因为那是荣民劳动的成果。吃一只凤梨的快乐也不是绝对的,因为那蜜汁里有农民的血汗。咏叹婴孩的可爱是没有心肝的,因为你忘了他妈妈多辛苦。这样一路想下去,恐怕除了诉苦哭穷或者咬牙切齿之外,就再也无处可以落笔。
• 如同一片树叶,除非得到全树的默许,不能独自变黄。所以那作恶者,若没有你们大家无形中的怂恿,也不会作恶。
• 这个刀光剑影的浮世,我愿以一道疤的方式刻画携带的利器。
• 风格不是一种工具,也不是一种方法,也不仅仅是一个措辞问题。它是作家人格的一个内在组成部分或特性。
• 我们啊,就这样走过整饬的光阴的栅栏,往事像是浓盛的山茶花,那样从这栅栏的缝隙探出头来,撩拨远行者匆忙而粗糙的足迹。
• 越看重自己文采的人,你会发现自己的故事写得越不好。因为他们不愿意舍弃自己华丽的文笔,去写一个普通的故事。这个世界有文采的人就像字写得漂亮的人一样,太不缺了。缺的是会讲故事的人。
•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 龙应台《 目送》
• 写作是一种社会认可的精神分裂。
• 造一个牢笼,装点自由。
• 我们在生活中很难获得一种坦诚和真实的沟通,因为这需要同等的对手。但在写作中可以得到,因为你可以自己和自己说话。而同时你知道,当你跟自己对话时,这些坦诚而真实的语言,会被很多人分享,他们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部分。
• 伟大的作者掏心掏肺,促膝谈心;蹩脚的作者要么趾高气扬,煞有介事,要么矫揉造作,病病歪歪。
• 孤独总是以疯狂为伴。这我知道。人们看不见疯狂。仅仅有时能预感到它。我想它不会是别的样子。当你倾泻一切,整整一本书时,你肯定处于某种孤独的特殊状态,无法与任何人分享。你什么也不能与人分享。你必须独自阅读你写的书,被封闭在你的书里。
• 文字成为某种呐喊,由此,我才能沉默地生活。
• 像白居易的文字老妪能解,那么平凡且有味道的作品,是经过努力琢磨换得的。好的散文要做到不无病呻吟,要有真思想、真感情,而且忠于自己。
• 你读过的书,写过的字,都会沉淀下来,藏于血肉,隐于灵魂。
• 传说世界是这样归于安静的。河水缓慢侵蚀地表,草种徐徐散在风中,流光交错,花香漫长。落满在心里层层的尘埃,被月色款款洗去。所有尝试还乡的旅人,都还安眠在迷局。
• 边缘易分裂,而且不可逆。
• 有三种句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是在一个研讨会上听到的,挺有道理。它们是:描述式、指导式和表达式。描述式:比如,“太阳高高升起……”指导式:“走,不要跑……”表达式:“哦!”大多数小说家只会用其一——最多用两种。所以,三种都用吧。混合着用。因为平时人们就这么说话。
• 站在这里,我谁也无法相信,唯有你!
• 如果你在写作的时候回忆不起来,你写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也许会很混乱、但是实际上它是清晰的、它终究会清晰起来,杰作就是这样的,但是如果你在写作的时候就回忆起来了、你写的东西当时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清晰的、但是这种清晰会渐渐散去、杰作不是这样的。
• 我们就这样走过整饬的光阴的栅栏,往事像是浓盛的山茶花,那样从这栅栏的缝隙探出头来,撩拨远行者匆忙而粗糙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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